年味
进入腊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路的年味也越来越重,不管是人还是物感觉精神与神采,就连路边的垃圾桶的垃圾量相比平时的量也大了几倍,可就苦了我们的清洁天使,如果回头看看住宅楼的窗户外,就会看到香肠、腊肉、咸鱼、风鸡等等就变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每当在接近腊月的时候,我们的父亲或爷爷就开始准备做米酒,做好了就慢慢喝一喝就喝到第二年。
小时候,一进入腊月,年味就渐渐开始了,当初的父母把新鲜的猪鸡鸭鱼肉等动物的整体或部分腌制起来,长大了一点的我们也就开始试着加入,把炒盐和抹盐的伟大任务变成了我们的啦,把腌好的猪肉放于缸内,三五天后就翻一下以便入味均匀,对于肉质不厚的鸡鸭鱼就相对简单了,把炒好香料的盐准备好,把盐均匀的抹在鸡鸭鱼的全身和内腔(腹部内),多擦几遍后用准备好的稻草包裹好,挂在屋檐下的竹竿上,挂于通风的地方最好。经过一段日子的风干,丰满的身材也渐渐消瘦,我们也常看到地下的一些油渍,如果制作的数量多还能闻到不一样的味道。于是我们就开始眼馋,每当走过都会忍不住抬头看一下。
当腊月28/29的日子,我们就开始把它们取下来放入水中浸泡一夜第二天开始清洗干净切块后或蒸或加以菜干、干笋、木耳等或煮或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年三十准备。当热气腾腾的菜肴、父母的叫声,我们的嬉笑声交叉一起也算是欢声笑语。
当街边菜场卖年糕的、卖福字对联的、卖花的渐渐多了这年味就越来越浓。小时候家里不富裕,“好吃好喝”的都将在腊月才能实现。
年糕是先把糯米淘洗干净晾干,送到“磨坊”磨成细粉的同时就到专做年糕的人家预定时间,到时就把柴火和米粉准备好送去,开始等待自家的时间。
小小的屋内热烘烘的炉膛内的火苗都常窜到外面,我们小孩也最喜欢靠着炉外的墙上,有时还把在外搞湿水的布鞋放在炉膛前烘一烘,每当把自己的小脚穿进去时那种热乎的感觉真好真舒服,从开始进入等待开始我们就开始被动的吃年糕(每当一户人家年糕落阵后被师傅整理下的边边角角的就被送给在场的人,还不停的问“甜不甜”),当师傅从米粉加水、合拌、加料,上阵(笼是方形的,一般一阵的容积),加火、蒸熟、落阵在年糕的操作台上,细线分条,年糕拍打,年糕整形这一套程序就重复着我们每户的身上,直到年糕的温度降低到表面形成一层“硬膜”后,再搬到自家的大澡盆,大板条,箩筐等搬回家。
年味中的馒头也是大家不可缺少的,如果是萝卜丝的馅料,小时候从地里开始拔萝卜,洗萝卜,bao萝卜丝这些都是我们寒假中的任务;如果是咸菜馅料我们父母一般就在夏天等原料收获后就开始腌制咸菜,腌制成功后平时是我们的米粥小菜,腊月想做馒头馅料时,我们就开始在家清洗干净吹干后等父母下班后吃完饭切细备用。同样相似的镜头。做馒头前左右邻居相约一下,决定地点和时间后就各自准备做馒头各种准备,最关键的是面粉发料,一般村里都有几个好手,腊月中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候。一般早早的联系好时间,自家准备点小菜和酒,等师傅把面粉合拌好后放入缸内盖好毯子或棉被后就开始是男人们的时间,喝酒吹牛,等喝好吃饱后师傅就看一下发酵的效果,嘱咐我们注意点和时间就走了,之后就去我们在相约几家人中选择一家作为操作场所地,那户人家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如果户多忙一天一夜也是常事,我们小孩子经常去在凉馒头的竹帘上“偷着吃”。那时候我们小孩子做了最多的工作是点红点,萝卜丝、咸菜、三丁等以各自的红点的数量来区别。另外的附属品“笼糕”也是我们喜欢的,那时候只恨自己的肚子小,吃不了尝不完。
在大人们准备这些年味的同时,我们小孩也是快乐的时候,有吃有玩如果家里经济好点就早早的买点长鞭炮,我们拆下来一个个的放。是自娱自乐还是去吓人这些我们都做过。当然那时的父母上班直到二十九三十才有空,平时家里的过年卫生就被我们承包了,铲除旧的对联和年画、擦玻璃等也重中之重,等到二十九或三十贴对联也是我们喜欢的。
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村的变迁,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现在的我们就钟情于现购买,这样轻松省事,我们记忆中的年味也离我们渐行渐远。虽然我们吃的丰富了,住的敞亮了,行也方便了,可年味却越来越不浓,虽然各地方电视台和央视的年晚会越办越漂亮,规模也越来越大,明星演员阵容也越来越强。可看过后还是觉得“年味清淡”:到底淡在哪里,为什么淡呢,我们常常道不清说不明。
那种写对联、贴对联、挂灯笼、放鞭炮、说祝福语等等的文化年味。当我们告诉孩子我们小时候的清贫和无奈,是想告诉孩子要忆苦思甜,告诫孩子需要勤俭节约;可孩子常常不屑一顾(说我也想,时间和地点允许吗?),你们老了,要面对现实和未来发展,历史是让我们记忆和怀念的等等“新青年,新思想,新发展”的理论演说。
哎,也许这就是社会变迁,是改革中的一种无奈的变迁,是无奈是叹息是珍惜也是怀念。
亲,你自己记忆中的年味有那些呢?